迟肆却眉飞色舞,嬉皮笑脸笑得恣意:“你还别说,要不是来了逢山村,我都不知这世上居然有会高阶秘阵之人。我很多同门都没有这等阵法造诣。”
“待会破了阵,我得好好问一问刘老头,究竟是何人布下的法阵。”
这赞叹却又蔑视,仿佛遇到知音又如同行相轻的显摆神色让齐季啼笑皆非。
“可玲儿姑娘不是说,刘老道并不知情。”
“可能是觉得那老头不堪大用,没把实情告诉他。”迟肆轻笑,“亏我还以为这阵是刘老头布下的,误以为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没想到还是背后有人。”
“待会见了他,先绑起来揍一顿,然后再听听他怎么说。”
笑语言谈之间,迟肆一脚踏上鲜红的阵印,淡色皮靴随意一划,印记便被踩得模糊一片,再难看出原貌。
空气中仿佛有种无形的牢笼,悄然无声碎裂开去。
清风浮动稻花飘香,头上积压的乌云瞬时飘散,西斜的光辉重照大地。
和煦阳光洒在两个飘逸身影之上,勾勒出浮光跃动,意气飞扬。
寂静白雾散去,逢山村又回复了往日的热闹喧嚣。
只是喧闹得有些过了头。
两人行至村中,见到村民脸上神色,便知他们已经恢复如常。没了阵中煞气的侵蚀,人们很快就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回复过来。
然而不知为何,黑压压的人潮依然像是被什么鬼煞吸引,攒动着往村口方向流去。
孟婆婆的院子里不见半个人影,谢观河他们应是早一步去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