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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刚过午时,他们才上桌点完菜,他就已经出了房门,比平日足足早了两刻钟。

真够不容易的。

迟肆眉飞色舞,毫无愧色地说了一声“惭愧”,大刀金马往条凳上一坐,笑意张狂得比盛夏烈日还要明媚。

“迟肆你没事了吧?”谢观柏仔细打量了他片刻。

昨日迟肆不知何故,忽然间就默不作声,半低的眉目在额间碎发投下的阴影中诡艳森寒,像是画中俊艳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妖魅。

听齐季说他身体不适,或许是长途跋涉,奔波了两日没休息好以至感染了风寒。

他也没敢去打扰。

现在看他春风满面,和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生气勃勃,应是经过一晚的休整已经恢复。

迟肆眉头轻挑予以回应,意态悠闲得痞气十足。

此刻正是饭点,客栈大堂内人来人往,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听说逢山村的神仙庙走了水”,即刻吸引了半数人的注意。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下午。”

“那神仙呢?”

“不知道。整座庙都被烧没了,也没见有神仙出来。不过据说只死了一个守庙的道士,其余香客都没事。”

“现在还能去上香请愿吗?”有人焦急问道。

客栈内许多百姓都为此而来,对求神一事格外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