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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心中阴郁,话也说得近乎咬牙切齿,“就没点儿缺点?”

“……”齐季沉默了须臾,嘴角轻微扬起,带着一缕让人心生寒凉的半笑不笑:“心慈手软姑息优柔,难成大事。”

谢观河心怀恻隐,这不是缺点,而是高风亮节的谦谦君子心。

只是在生于黑暗隐于黑暗的影子眼中,仁慈善良,是最为致命的缺点。

知晓谢观河并未入得了齐季的眼,迟肆胸口压着的烦闷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心绪又飘然荡漾了起来。

他想拉着人聊会天,正打算无话找话,却听得对方道:“天色不早,你早点休息。”

风华尽染的眼眸中全是戏弄的调笑:“希望明天咱们迟大姑娘能早点起来,别梳妆打扮那么久,大家也好早点上路。”

第二日,艳姿倾世的迟大姑娘,依旧雷打不动睡到午时。

这懒病连带传染给了谢观柏。

两人一人撑懒腰,一人揉眼眶,在楼梯口遇见,心领神会相视一笑,一幅哥两好的姿态大摇大摆下了楼。

齐季和谢观河长桌对坐,见他俩这幅尊荣,不约而同一句“见笑”,所有无奈尽在不言。

迟肆今日换了一身牙白短衫,虽是素色粗布,却衬得他如画眉目更显艳色张扬。

“今儿这一身,还打扮得挺漂亮。”齐季细长手指轻敲桌面,戏谑调笑。

迟肆笑中带痞:“我老家几句俗话,布衣得暖尤胜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他又指了指桌上饭菜:“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1)

随后往条凳上一坐,翘起长腿:“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