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迟肆亲自向大家言明,否则谢观河再如何信誓旦旦,也会有人故意颠倒黑白,以他一人之言无凭无据为由,借机污蔑瑶山派。
齐季拉了迟肆的手腕,示意他此时不要轻举妄动。
凌陆舟此举意不在道藏,目标是谢观河和瑶山。而且迟肆这一名字本是被人有意忽略,许多人已逐渐将最初的传言淡忘。
可他数次提及,又将这个名字引入大家视线,必然没安好心甚至另有所图。
迟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市井小民,此刻却在武林大会上一朝升天,成了众人口中议论的焦点。
“你说这个这个姓凌的,会不会就是散布谣言的那伙人?”迟肆悄声问道。
此刻他俩身处人群本就肩靠肩站的极近,为了不让旁人听到,话也只能交头接耳说得小声。
他此时几乎是低头贴在对方身边耳语,交头接耳几乎变为耳鬓厮磨。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心如擂鼓狂跳不止,微颤的嘴唇差点有意无意擦到对方耳根。
“应该不是。我们查过江湖上所有门派,凌家也在其中,并未发现他们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齐季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极微的吐息仿佛定格,再被敏锐感官无限放大,赤红的耳朵将滚烫传入心尖,烧得他浑身血液都快翻涌沸腾。
“会不会他们做得太隐秘,你们没查出来?”
“啊,我不是怀疑你不行……”他怕对方不悦赶紧找补,紧张之下也没注意到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对劲。
“若真缜密到这地步,会在此刻轻易暴露?”齐季斜了他一眼,没和他计较,“况且还有个疑点,若是他,那他又是如何知道你的 ?”
“也是。”迟肆点头。他和凌陆舟素不相识,但编造道藏谣言的人却知道他。
齐季:“先看瑶山派如何应对吧。”
此刻大殿正中,谢观河泰然镇静,朝各路侠士解释道藏确实是迟肆主动交予他,并未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