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炼器和炼丹的配方……”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天色渐晚,空中又落下细雪飞沙。
折枝声映出雪重,院内暗里幽香。
“有没有觉得屋里有什么变化?”迟肆眉飞色舞,意态张狂。
齐季左顾右看一圈,摇了摇头。
“不是房内的摆设。”他又将人揽过,交缠相拥陷入高床软榻,“不觉得房里暖和多了吗?我在屋内设了法阵。”
齐季的手总是冰冷得苍白,他想将之捂暖。
“那这法阵还挺方便。”齐季温言软语的时候,连敷衍都显得彬彬有礼。
“外面也布了法阵,这院子谁都进不来,不用去管那些专程来送死的。”迟肆话音稍顿,“晚上……可以放心安睡。”
他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有些忐忑。
刚才话里委婉的暗示,阿季应当听得出来吧?
他不是应该顺着话,邀请自己共赴云雨,将昨夜漏掉的洞房花烛补回来。
迟肆面上还在故作矜持,脑中已经神思荡漾浮想联翩。
可惜齐季似乎没听出话里的言外之意,明明两人缱绻相拥,却像个正人君子般拂过他的发梢:“那我们早点休息。你明日争取早一点起床。”
“对了,”他又补充一句,“明日我要出门一趟……去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