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齐季顺利说服了隐逸阁阁主,取消了那个什么生死令。
可隐逸阁不知又给他分派了什么任务,齐季一日出门,几日都未曾归家。
迟肆又觉得自己像他偷偷养着的外室。
他也曾向齐季说过,要不干脆离开隐逸阁,两人策马驰骋山川河谷,逍遥人间。
倦了就找个地方住上一阵,并肩坐看长河落日。休息够了又身披日月,信马由缰。
对方只是扬起嘴角,恰如其分地敷衍出五分对大漠孤烟和江南烟雨的憧憬向往,随即似笑非笑:“你当隐逸阁是什么地方,岂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威仪暗含的清艳眉眼瞬时燎出一股邪火,为了借用那只冰凉的手扑灭将血液烧至沸腾的火焰,他将这个话题缄默于口,没再提过。
可是一人孤枕相思满溢,心上人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
夜来惆怅,日也惆怅,清阳疏影独卧寒霜。
要不干脆重操旧业,出去跑腿打发点时间?有点事做时间或许会过的快一些,从一日三秋变成度日如年。
迟肆在雪地上翻了个身,斩钉截铁否定了刚刚才冒出头的想法。
即便他真就只是个外室,也已经是有妇之夫,不能再出入烟花柳巷。
另外找个地方?
凡尘中除了烟柳桃花红斜桥的风花雪月之地,还有什么地方的美景,配的上他这张花容月貌的脸?
市井灰尘重,而且大多九九六,想找个朝九晚五的都难。
他以前就不愿每天定时早起,更何况现在有人养。
罢了,还是就这么在家闲着吧。这样齐季一回来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