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割在自己心上,才知道有多疼。
若是能早点遇到阿季,他定然让他在万花丛中长大,不受这些“砺骨”。
历经苦寒才能盛放的幽香不要也罢。
二月微风剪出碧玉丝绦,在青墙灰瓦间垂出春意盎然。
迟肆围着桌子绕来绕去,绕去绕来,眼睛都能给人晃花。
坐在桌边的人目不转睛手不释卷,心无旁骛。
“阿季,”故意哼哼晃荡了半天对方都毫无反应,迟肆只得开口:“我饿了。”
齐季眼不离书:“桌上的糕点你吃几口垫着点肚子,我看完这一页就带你出去。”
“不是肚子,是这里饿。”迟肆在旁边坐下,挤眉弄眼极尽暗示。
眼角余光瞟到书中内容,长篇大论之乎者也,不知道一堆晦涩难懂的冗长字句到底在说什么。
新文化运动果然意义重大卓绝千古。
齐季手一顿,置若罔闻。
“阿季,”手上不安分的举动没遭到阻拦,迟肆更加胆大妄为。
齐季目光如刀,斜看了他一眼。
被幽寒似剑的眼刀一盯,手一顿,不敢再放肆。
然而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就在眼前,勾得他饥渴难耐。
他恶向胆边生,正打算“你看你的,我吃我的”,狼吞虎咽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