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肆登时就想回客栈睡觉。
“他们来了。去把人带上来。”杨辉羽目空一切地掠了迟肆一眼,嘴角扬起玩味轻笑。
“这……”县太爷卑躬屈膝立在他身后,堆满谄笑的褶子脸露出神色犹豫。
杨辉羽淡淡看了他一眼,如鹰似隼的目光锋锐慑人。
县令赶忙唯唯诺诺:“下官这就去叫人把犯人带上来。”说罢脚步不稳,近似连滚带爬出了大厅。
县令一走,厅堂内只剩了三人。
杨辉羽嘴角挂笑高昂着头,漫不经心看着二人,位高权重的显赫官气一览无余。
阳光穿过大开的房门,将厅内照的雪亮。
齐季站在两墙夹角的阴影处,温润有礼的清冷音调率先打破屋中寂静。
“杨大人公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西河?”
“不忙。”杨辉羽高视阔步,语气轻慢淡笑道:“无事可做来看看热闹。”
这话让人接不下去。
大厅内又是一阵沉默。
迟肆从在摧雷山庄第一次见到杨辉羽的时候,就觉得他和齐季之间的气氛有种难以言说的微妙。
齐季上回毒发,杨辉羽为了他去隐逸阁抢夺解药,若非关系不同寻常,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
但他俩平常除了几次公务,从来没有别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