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朝国师表述一番,自己母家挂印封侯地位尊贵,却被人不耐烦地打断。
“老头死了是太子,太子过了是你,你死了才能轮到他?”
杨念远又是一愣。
虽然话没明说,但谁都知道对方指的是王位。
迟肆冷嗤一声。
难怪杨闻拓想弑父杀兄。
如果不谋反,这辈子估计都没指望。
他抬眼看了看杨念远,邪艳双眸闪过一丝嘲弄的玩兴:“你呢?你想不想坐这个位子?”
杨念远沉默了几息。国师方才和他的交谈,言辞露骨毫无一点对帝王的尊崇和敬畏,这些话传入别人耳朵他也要被治一个不敬之罪。
反正事已至此,不如放开了讲。既然对方如此直言不讳,他也无需再闪烁其词。
他看了一眼龙椅:“权倾天下的宝座,试问谁不想坐呢?”
迟肆很满愿意这个直言无隐的回答,给了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赞赏。
过了一会他又问:“杨辉羽呢?也是你们杨家的?”
“非也。”杨念远答道,“四弟回京之后,就开始招揽江湖门派的人入朝为官。杨辉羽是四弟和齐督统举荐,他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
“杨大人武艺高超,是我朝第一高手,可惜……”他惋惜地叹了一声,“他是四弟的人,不能为我所用。我也招揽过几个江湖高手,但他们武艺都比不上杨辉羽。”
“不过,我曾道听途说过一则秘闻,”他收小了声音,“杨辉羽有可能是父皇微服出游时和一个民间女子所出,身上也有皇室血脉。”
迟肆漠不经心嗯了一声,对杨辉羽的八卦一点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