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探听到过瑶山派内部的消息吗?”听完禀报,杨辉羽问。
众暗探摇头:“瑶山派内几乎没有消息流入市井,除了知道目前瑶山主事人是谢观柏,以及经常出现在市井的一群弟子名字,没再探听到其他。”
“据百姓们说,谢观山和谢观河的名字,大概从去岁年末开始就几乎没再听闻过。更不知他们此时在何处。”
“杨大人,”一名武官统领问:“东海侯几万人马都没能踏入瑶山山门,我们不过几千兵马,绝非他们对手。是否需要传讯回京,请朝廷派大军前来围剿?”
另一位即刻反驳:“从哪个郡调兵?各郡王侯们可都巴望着能得朝廷调令,带兵前来东海。你问东海侯愿意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其他郡县的兵来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到时候说不定惹出的乱子更大。
他刚说完这话,猛然意识到似乎有一句话说错了,急忙告罪:“国师恕罪。”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迟肆这尊来了就难送走的真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一息,才勾了勾嘴示意无事。
他此刻心里正开着花,根本无暇理会凡尘俗事的细枝末节。
“那就请派京畿大营或者京城禁军……”军官统领继续议事。
“京城守备军岂可轻易调离皇城!就为了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要是京中突然出了什么乱子,谁担得起这个责?”
“行了。”临渊王中止了他们的议论,“这事我心中自有定夺。”
“今日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去瑶山。”
一众军士搭帐生火,迟肆觉得有些新鲜,围着临时营地信步走了一圈。
回来时见到几位武官统领正在杨闻拓身边说着什么,他尖起耳朵偷听,似乎是武官们怕风餐露宿条件艰苦,正劝说临渊王带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乔装微服去城中找客栈居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