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对他的情,旁观者也瞧的出来。
他这样花容月貌的倾世绝色,又脾性温和不生气不记仇,阿季怎么可能不喜欢。
待人离去后,他从满树桃红中走出。
谢观河见了他,似乎早有所感,一丝不苟的持重神色并未有变,只抱拳行礼:“迟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浩气凛然,胸怀坦荡一如既往。
他以前曾因君子不夺人所好而甘愿主动退让,此时又因情难自禁,再也无法将压抑许久的情愫缄默于心。
君子之道,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思无愧于人心。( )
他对迟肆的态度与从前一样,并无任何改变。人心如镜,迟肆的态度也同样一如往常。
只是对于和杨闻拓有关的话题,二人都心照不宣只字不提。
寒暄了几句各自近况,话题自然却又刻意,且无可避免地转移到了谢观柏身上。
当初他们相遇,一路同行,谢观柏还是一个初入江湖,白日放歌意气风发的开怀爽朗少年郎。
然而时过境迁,才不到一年时间,今时已不复以往。
如今他一心只为复仇,行事偏激,眼中除了深仇血海再也看不到其他。
和当成挚友的迟肆,也因为一人身在江湖一人高坐庙堂,无可避免的势不两立。
过往策马踏歌登山临水,肝胆相照的欢愉时光,都如昨日黄粱一梦。
人世之事亦犹是,让人难免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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