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放纵了几日,临渊王在微热初夏也穿着覆领长袍,遮盖一身触目惊心的斑驳血痕,带着微沉疲顿去金銮殿上朝。
还任着国师一职的临渊王妃软若无骨斜靠在软椅上,润艳双眸情光潋滟,比后宫最娇媚的贵妃娘娘还要媚色浓艳。
群臣不禁腹诽,这哪像什么仙风道骨的神仙?
分明是祸乱朝纲的妖邪鬼魅。
迟肆坐了一会,从群臣低垂游移的目光中,察觉出是有什么地方没对劲。
他这个王妃在软椅上高坐着,可王爷,还在下首处站着。
他昨晚伺候了王爷一整夜,还没云雨尽欢,却让王爷累得睡着了。
“明日我叫人再搬一张椅子?”散朝后,王妃跟在王爷身后,将人温柔揽扶。
虽然可以掐一个法诀带对方速即回府,可他偏不。
他就要揽着人走这一段路,让天下群臣都看到,临渊王和王妃琴瑟调和,伉俪情深。
“像什么话。”杨闻拓抿了抿嘴,无奈叹笑,“朝中还有不少高龄的三朝元老,都站着。”
要是一人一张凳子,更不像样。
原本朝堂上只能有一张椅子,才彰显人世间的九五之尊的滔天权势和威严。
“那像现在这样?”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迟肆将人拉到自己身上,献媚取宠:“我给你当软垫?”
“那是金銮殿。不是秦楼楚馆。”杨闻拓失笑。
要是把靡情旖旎带到朝堂上,还能不能正经商议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