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河轻咳一声,一板一眼老成持重:“迟兄切莫胡言乱语,毁了姑娘清誉。”
赵挽青也学着一板一眼,郑重解释:“我爱慕道君,谢大人也有至死不渝的心爱之人。我只是相思难述,因为求问谢大人平日如何解这相思之苦。”
“我和谢大人同是天涯沦落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更无情愫。”
赵挽青的原身,想必是有几分少女情怀,对人间真情极为看重的温婉女子。
可不解释还好,她一知半解又不通人情世故,将有些不便当着别人说的话明明白白说了出来,惹出几分尴尬。
迟肆不知该作何表情,瞥了瞥嘴一声不吭拉起杨闻拓大步朝前,走入汹涌人潮。
杨闻拓也将方才发生之事置若罔闻,专心欣赏街边花灯。
走至一处街口,杨闻拓蓦然停下脚步:“老四,等一下。”
“怎么了?”迟肆微微侧目。
灯火璀璨,在净白如玉的精雕面容上勾勒出一圈淡色柔光。
寒光流转的无情利刃,也仿佛拢上一层朦胧月华,多了几分柔心暖意。
却也如淬上催动情念,毁心摄魄的毒药。
只一眼,即可令人弥足深陷,再无药可解。
迟肆喉间猛然一紧。
忽然有那么点后悔,灯会看了一会也没多大意思,早知如此,还不如像去年那样在高床软枕上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