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调转方向,朝着另一个熟悉的地方踏剑流光而去。
不到一息,便来至宫外不远的一处高墙深院。
临渊王府四个遒劲郁勃的烫金大字,晃得迟肆双眼略微模糊。
长如修竹的身形站在紧闭的金柱大门外,被寒照的冷月染上了几分孤寒胆怯。
心潮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拍岸,接连不断狠重撞上心头。
天不怕地不怕的迟道君,此时惶恐不安,变貌失色。
该怎么进去?
他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轻易进入府中,世间无人无物可以拦得住他。
可现在却手足无措,步履维艰。
他不敢贸然入内。
直到四更的锣声从远处传来,他才积攒够了胆气,悄无声息偷偷潜入府中。
若是阿季在家,此时应该在卧房。
阿季一向浅眠,他不能弄出任何一点响动,免得吵到他。
今夜只是先看一眼,心中实在太过想念。
到明日,明日再找个恰当的时机,与他正式相见。
心怀忐忑走到后院,却发现整个后院无一点灯影。连半个巡夜的亲卫都没有。这说明,临渊王此时不在府中。
满怀的期待落空,迟肆悻悻离开王府,在王府大门外站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