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点点头。

“那就是你身边有擅自做主之人。”曲归泉道,“亏我还顾忌他们安危。”

“妄自揣测本座心思,留不得。”周辞眼色一凛。

曲归泉拢了帷帐,语气微有不稳:“我休息下。”

周辞顿了顿,反倒更靠近了些,刚抬手碰到帷帐,听那人道:“你真的要过来吗?”

他的手停下:“你还好吧?”

“不太好。”曲归泉坦言道。

周辞还是将帷幔拉开,看那人明显抖了一下,将被褥掖得更紧,薄唇轻抿,一呼一吸都带着不可言说的蛊惑,但面上却仍是掩盖不掉的抗拒。

他站在床畔,有些许自嘲:“我看样子得耗上一段时间了。”

说完收了手,将那帷幔放下,徐徐走出。

待走出门,又回首:“你要是死,得带上我。”

“什么?”

“你不在这儿,我留着干嘛,我认真的。”他的面上笑容已失,“但无论你去哪儿,我总归要跟着去,你我的账还没算干净呢。”

后半夜,太医配出了解药,裴海以及那小太监也被拖了出去,当场就被打死了。

接连几日,周辞并不忙,但只差人去问曲归泉身体状况,自己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