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流水鱼肥。
祈非堂和曲明磊偶尔会来看他们,每次来院子里便十足吵闹,祈非堂抱怨不停:“如今两派合一都归我来管,可是有些人太烦了,你说江湖上的事儿你提意见就行了,我的家事也要管,之前有几个老前辈一再追问我什么时候娶亲呢,你们说气不气人,关他们什么事儿?”
周辞不回应,只浅笑。
曲岁悠道:“你若不愿意,就不用在意他们的话。”
“可他们也是为我好,我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那……也未必。”
“他们出了个好歹来,都是我的过错。”祈非堂叹气。
“不是你的错。”曲岁悠道,“你只是不愿意听他们对你的支配,你没做错什么,如果他们因为威胁你而出了好歹,跟你无关,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祈非堂怔了怔。
周辞的笑意微收,静静看着身边人。
过了会儿,祈非堂摆手:“哎,算了,不说这些,你们知道吗,他们还说,曲明磊一直教习我,我得拜他为师方符合礼数,哼,我能拜师吗,笑话!”
他朝身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曲明磊含笑的眼眸,立即回瞪过去。
曲明磊道:“好,不拜师。”
饭菜端上桌,觥筹交错,一顿饭边聊边吃,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快吃完的时候,曲明磊犹犹豫豫,放下碗筷,忽道:“不拜师,那拜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