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后先去找阿曲,但阿曲已不在公司,员工说他早上来交代了些事情就走了。
他不知道这个人还好不好,只想立即见到他,电话刚拿出来,却正好母亲打了过来,周母说昨天相亲的那个真要是心怀不轨就算了,他们又安排了一个,今天再见见。
他走出大楼,踏在细密的雨地里,凉风往脖子里灌,明明已经早上八点了,天空还是暗沉的,一大片阴云就压在楼顶,好似随时都要再来一场倾城大雨。
路边的广告屏上不断滚动新闻,一再强调这几天天气恶劣,让市民们非必要尽量别出门。
他对着电话,定声道:“我谁也不见。”
那边立马炸了毛:“你什么意思,小满,我们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何不听话,你一定要看着我们这么大年龄了还为你操心吗,你忍心吗,你要逼死我们吗……”
手机来了信息,他急着看,也不想再听这些话,索性直接挂了。
阿曲发来的微信,说他出差了,明天回来,新房里那盏台灯一直充着电,这会儿该充满了,叫他别忘记拔掉,并试一试灯是否是好的,如果不亮了就带出来修修。
他电话打回去,那边没接,他回信息问你还好吧,那边过了会儿方回复,说没事,又说明天在说好的地方见,不要迟到了,再提醒他要回去拔那盏灯。
他便又折返回新房去把那盏灯拔掉,打开开关,灯并不亮,应该是坏了,他想跟阿曲说坏了就再买一个吧,但一想,阿曲既然想修,那就说明他是十分喜欢这盏灯的。
他把小台灯带出来,摆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吩咐助理叫人上门来修。
一整天天气都阴沉,到下午又下起大雨,交通再次堵塞,这期间警方跟他联系了一回,徐见义那边要判决了,向他再询问些问题。
挂了电话后,他脑海里那个不常出现的系统支支吾吾说话了:“宿主,徐见义判决后,这个世界就真的不会存在了。”
周辞不当回事,把玩着那小台灯。
父母又打电话来又哭又骂闹了几回,他也懒得再听,到傍晚,他不接电话,周母发信息问他:“昨天那个相亲的小伙子,你不喜欢就算了,为何要私下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