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了。

后来的气氛沉闷到她都想直接跳下来自己走。

林汐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看着楼道间他的倒影，计算着三四年后他的年龄。三四年后他才24岁，正是青春好时节，而她已经快30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年龄的压迫，竟然是因为一个注定无交集的男孩。

“林汐。”他突然叫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感觉怪怪的。

“干吗？”

“你……”他顿了一下，“准备多少岁结婚？”

林汐心里咯噔一下，“没想过。”

“那你想想。”

“我……”神神道道的，她一时半会儿怎么想得出来，这婚又不是说结就能结，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她不想结婚。

“问你话。”他催她。

“26吧。”她随便说了一个年龄，敷衍他。

周越明显身子一僵，紧接着有些不高兴，“你怎么那么随便。”

她哪里随便？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哪里随便了，26岁结婚，27岁生娃，30岁生二胎，不是这个程序吗？”

她妈妈的这套理论她背得滚瓜烂熟，张口就来。

“就不能……变一变？”他又问。

“变干吗？”莫名其妙。

“你现在男朋友都没有，事业还不稳定，太早了……”他支支吾吾的，说得毫无逻辑就算了，还戳她痛处。

她立马就不干了。

“怎么不稳定了，我自己挣钱买了房，男朋友马上就有了。你小孩子懂什么。”她就不服，一个小屁孩还对她的人生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