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就闻声抬头,坚定道:“孔就明白。临槐君亦交代过我,殿下无论要我办何事,绝不可告诉旁人,连他也不必禀报。此事办完,我会亲自消除手下五位亲兵的记忆,请殿下放心。”
“临槐办事总是妥帖。”林焉感慨一声,眼里多了些温度。
“这夸奖我定会带给师尊,”孔就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见林焉排布完,便道:“殿下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行去办了。”
问寒眼见着孔就打算离开,忙拉住他,“你不再歇歇?”
孔就君摇摇头,径直出了门,问寒和林焉对视了一眼,笑道:“他还是这么雷厉风行,公事公办的。”
“这样的手下才好呢,”林焉摇摇头,挥散了没见着临槐的一点失落情绪,调侃他,“改日我问临槐把孔就给要来,把你送给临槐去。”
提起这茬,问寒倒没生气,也没跟着玩笑,只是懊恼道:“属下的确莽撞。此番去万花谷,发生了一件叫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事,若是我能谨慎些,或许也不至于此。”
“什么事竟然惹得问寒都自责起来了?”说归说,笑归笑,林焉揶揄完便正色下来,抬眼示意他讲下去。
“我在万花谷碰上了凤栖师叔,本想告诉他那琉璃灯内封印了施天青的事,可我就要开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我想说什么了,回来的路上方才记起,”问寒道:“我思来想去良久,亦不曾想通。我上白玉京也近千年,怎会犯下如此疏忽之错。”
林焉微微蹙了眉,一双深黑的眸子里添上了几分思忖,“施天青对你用过缚魂咒,或许……”
“属下也这样猜测过,”问寒道:“只是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缘由。”
施天青向来洒脱,知道他与林焉都来自白玉京后亦未有什么异样,更不像会刻意防着问寒将他的存在说出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