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焉点点头。
施天青便割破了手腕把血喂给他喝。
每次喝过他的血,林焉便会陷入低烧和昏迷,施天青知道,是那些残余的蛊虫与他的血相接触导致的。
因着林焉体内残存的蛊虫不多,且多是残缺的,少有完整的,遇上他的血并不会有在刘家岭那么严重的情况,反而能通过少量的爆炸清除掉留在林焉体内的蛊虫。
容姬每回见了,便会如今日一般在旁边凉凉道:“他都恨死你了,你在这儿假惺惺做什么呢?”
施天青一面看着因为陷入低烧而脸色泛着薄红的林焉,一面看向被白绢布包起来的手腕。
“你有什么吩咐么?”
“有那些蛊虫是好事,”容姬道:“若是我,我一辈子都不让他清醒过来。情愿他永远都是个傻子,这样我就能永远把他留在身边。”
“那是你,不是我。”施天青轻轻探着林焉额头上的温度。
“是啊,你多高尚呢,”容姬冷笑一声道:“靠溜须拍马给姐姐提石榴裙才保住了青霭君的名头,多骄傲呢。”
这显然是施天青并不记得的部分,他只道:“什么时候把我的记忆给我。”
“你不是已经想起来了不少?”
“你不打算给了?”施天青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梦中的林焉。
“看你表现咯。”容姬无所谓地扫了一眼施天青,又看了一眼林焉,忽然神经兮兮地开口,“其实你们两个都该死。”
她凑在施天青耳边,嘴里是刺骨的阴毒,“是你们害死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