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明说,却依旧一直坚持着用“殿下”来称呼林焉,想来是把子衿的话听在了心里,林焉无法,也不欲因着这点小事与他争辩。
“我很好。”林焉转着手上的血藤镯,那藤镯戴久了越发亮了,盈润古朴的光泽煞是好看。
“倒是你,当年一别,也一直没能再见你,直到前不久,我才与临槐去看过你的本体。”林焉道。
长生问道:“临槐君也去看过我的本体?”
“是,我与他说那是我的一位朋友,只是锦华门考教相见时,他恐怕并未将你与那长生树联系起来,日后我会再同他解释,你二人心性皆是豁达,说不定不打不相识,倒是能做成朋友。”
“能与天帝身边第一能臣做朋友,是长生之幸。”
“你别听那些噱头唬人,临槐哥哥心性温和,向来平易近人。”林焉不遗余力地替临槐说着好话,毕竟长生如今苏醒了,他的态度,也会决定天帝对临槐的处罚。从出事至今,临槐已经被天帝罚禁闭七日了。
“我知道临槐君并非故意伤我,”长生的神情意味不明,“还请殿下带我去向天帝陈情,勿要怪罪临槐君。”
“好。”
林焉伸手召来笔墨,将长生苏醒的消息和他的陈述一起写在奉给天帝的奏折上,子衿接过奏折往殿外去,长生才意识到了什么,“恕我冒昧,殿下如今与陛下……”
“不想见。”林焉说的坦然。
“殿下与陛下是父子,不该有过不去的心结。”长生道:“人与人之间……能见一面便是一面了,谁也不知这一面见了,是否就再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