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七年,不知不觉都七年了,”段嘉泽低头,用目光无言的描绘着自己手掌上纷乱如线团的掌心纹路,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往回走去,“怎么办呢,我已经快等不及了啊。”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长到段嘉泽已经开始不知足的想要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他已经不满足于幸存下来后仅仅只能干看着别人的日子了,没有人注意到他,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人看到他的身影。
这些年,他活得就像一只失去身份的鬼魂,但他明明还活着。
段嘉泽一直知道自己当年是被抱养回来的,当年曾经有算命的说过,他这一生多灾多难。
多灾多难不要紧,段嘉泽很早就被师父开解过,他相信了他们会在一起相伴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可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毫无异议的陪伴,时间浪费多了会教人心生燥郁,尤其是看着一个和自己身份类似的家伙每日每日能够幸运的重复自己过去的生活。段嘉泽抬头看向头顶一片飘飘悠悠落下的银杏叶子,眼眸深处瞬间闪过几抹诡异的红色光点,如同某种不详的征兆。
在他离开过后,金黄的银杏叶片眨眼间粉碎作湮尘,灰飞烟灭。
每年的正月十五,总是那么的令人焦躁。
“我也想去放花灯了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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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脑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