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欠着。”五条悟微笑,“以后再还。”
甚尔摁灭了烟头。
以后?哪来那么多以后。
刚才一瞬间的意动消失了,他烦躁地起身去浴室,只觉心里藏着的破旧毛线球被调皮的猫翻出来玩耍,滚了一地,缠得乱糟糟一片。
这不是安全的状态。
他光着身体扯了条毛巾,两条修长强劲的腿明目张胆地在五条悟眼前晃悠。
“一起洗?”悟喵喵提议。
“滚。”甚尔头也不回。
浴室水声响起,五条悟还是舍不得戴墨镜,仰倒在床上,望着映在玻璃上的倒影,嘴里还念念叨叨。
关了花洒,甚尔才听清那是什么。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拔|吊无情始乱终弃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花心大渣男……”
甚尔嘴角一抽。
他撑在洗手台上照镜子,发梢水珠噼噼啪啪地掉下来。嘴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有种细碎的麻痒。
这家伙吻技烂的要死,又黏又疯,幸好对象不是柔弱的女孩。
而且甚尔原封不动咬回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大白猫暗中偷袭,甚尔敷衍地躲了一下,让那个吻落在唇角。
“有没有‘欢迎下次光临’?”五条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