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喜欢着与草莓味相连的那个人。
舍不得放开用草莓味刺痛他的人。
“我喜欢。”他改口道。
“我也是。”甚尔淡淡望着天花板,“那是我最饥饿时吃到的第一份食物。那种味道会让我觉得满足和温暖。”
“在想她吗?”五条悟问。
“你从哪儿知道的?孔时雨这个叛徒。”甚尔觉得柠檬喵好笑,便如实说:“刚才想了一下,现在不在想,吃草莓的时候也不会想。”
沙树的离开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与其说是她代表着草莓的味道,不如说是她教给他如何喜欢一种味道,教会他什么是爱。
甚尔觉得,如果普通人的心脏是沃土,天生能长出草莓苗的话,那他的心就像堆满了砂砾,幼嫩的草莓苗难以扎根。
一棵草莓苗夭折后,终生都不会再有。
——也有极小的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后、尝过很多很多的阳光和雨露之后,才从那石砾间冒出一株嫩芽。
他应该会珍惜那株嫩芽。
甚尔的表情很淡,五条悟盯他一会儿,暂时相信了这句话。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提出那个问题:“那甚尔为什么要为她而死?”
“?”甚尔迷茫,“我什么时候要死了。”
“跨江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