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临开口说:“这家咖啡店的商标和名字,有没有到工商局注册过?”
裴川谷思索片刻:“注册的事,我两周前已经交代过小纪了,只不过店里太忙,忘记问他进度。”他偏过身子,朝前台喊了一声“小纪,你过来。”
名叫小纪的服务生放下手头活计,朝临窗的位置走来,他平时油嘴滑舌,谄媚地说:“老板,什么事,您尽管交代。”
“上次我让你去工商局注册商标,事情办得怎么样?”裴川谷说:“我给忙忘了,一直没问你。”
小纪想了想,如实说:“相关资料已经交过去了,我昨天刚打电话问过局的工作人员,那人回复我,还在走流程呢,等办好了就能过去取证。”
那边正在交谈,徐尘屿偷偷从背包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季松临,压低嗓音:“你流汗了,擦一下吧。”
捏纸巾的手指生得洁净,在阳光下,肌肤更显莹白,隐约可见青春脉络,指腹处有薄茧,想是日常训练的缘故。
这么看过去,像是一副美妙的画卷。
季松临看着他笑,对这人的细致入微感到贴心,他低声说谢谢,伸手接过纸巾。
指尖与指尖相碰,只是刹那,徐尘屿却麻了一整条手臂,电流顺着尖梢往上涌,他骤然卷回手指,像是碰到一团火,那轻轻一点的微妙触感留在他食指处,留下了意犹未尽的痒。
季松临稍微收回手,慢慢地攥紧了五指,但他看起来神色如常,擦汗后,将半湿的纸巾塞回口袋。
江秀元和裴川谷一门心思在侵权的事情上,自顾自翻看着微博和评论,没注意到这两人细微的小动作。
不经意的触碰,变成一个令人动容的小秘密,徐尘屿嘴里似乎散开了一股甜味,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信号,身旁这人,光是看一眼,心就开始发颤。
徐尘屿不想表现太过,于是收回了目光。
“我这么和你说吧,企业名称在同一个行政区的范围内不能重名,”季松临换一个姿势,将双手搭在膝盖处:“简单点讲,只要在工商局成功登记注册,就不存在侵权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