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捕头有些好奇,“云大人,你这样说,我们的工作量到是小了不少,只是不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萧捕头,死者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云雅茹指了指。
“那是?”萧捕头一时没有想起。
“绸缎的!”云雅茹前世工作了那么久,这点眼里劲儿还是有的。
“萧捕头,你再看看这个玉佩。”说着,云雅茹又将玉佩递给了一旁的萧捕头。
萧捕头接过一看,发现这玉佩很光泽,质地也很细腻,并不是那些普通玉佩摸起来很是粗糙,一看便应该是那些大户人家中的主子才会拥有。
萧捕头顿时对云雅茹很是佩服,他没想到云大人会懂得这多。这才将玉佩又还给了云雅茹,而后便告辞退了下去。
云雅茹的破案经验虽然还不是很丰富,但是甚在她自己聪明,人又机灵,因此才会这么快想到这些。
接着云雅茹又径直去了仵作房,找到了卫仵作。
云雅茹道:“卫仵作,不知这次的验尸结果有什么新的发现?”
卫仵作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道:“回禀大人,我刚刚经过再次复检,已经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因与之前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
云雅茹看了看卫仵作,而后还是点了点头,“卫仵作你先退下吧!”
卫仵作有些奇怪,这云县令怎么喜欢待在这有些恶臭的尸体旁,不过也就只就微微瞟了几眼,便应声退了下去。
他不知道云雅茹这是想单独看看这尸体,主要是她觉得这卫仵作为人太圆滑了,让她不得不亲自来看一眼,要不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不管是对县衙里面的人和事,还是对整个盂县她都很陌生,因此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云雅茹见卫仵作脚步已经走远,便快步退回去将门给轻轻关上。
此时,仵作房因为云雅茹关门的缘故,气味变得更是难闻起来,刺激的她急忙用衣袖捂住口鼻。
之前在荒宅的时候,云雅茹还不觉得。
她屏住呼吸,这才将衣袖从口鼻处收了回来,虽然还是能闻到,当最后她还是强忍住了。
幸好这仵作房顶上开了一扇小窗户,让外面的阳光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照射在尸体上,要不就这昏暗的仵作房,根本没法在里面验尸。
此时,云雅茹通过仔细观察很快便得出了判断,尸体身上的致命伤只有一处,而其他无数刀伤据她猜测都应该是在死者死后,凶手泄愤所为。
云雅茹虽然从小跟随爷爷学过医术,但是却从没有验过尸,因此她也只能按照她自己的认知来判断,但是想来虽有偏差,却也好过这袁仵作吧。
只是当云雅茹看到那早已无法辨识的容颜,却还是让她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
也不知道当时那凶手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居然在杀人之后,还要毁了死者的容貌,并将其丢弃于荒宅之中。
就在云雅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死者耳后的一个小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让她不得不低头仔细看了起来,这小红点因为在耳后,又被头发所遮挡,让她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里,她忙从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对着红点插了下去,在拔出银针时颜色已变成了黑色。
云雅茹这时瞟见死者嘴角残留一丝水质,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会被忽略,便低头搬开嘴巴,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味传了出来,看来这人死前应该饮过酒。
见已经没有其他了,云雅茹才打开房门,慢步从仵作房里走了出来,来到院中净手。
卫仵作远远看到云雅茹从仵作房里走了出来,他可是知道他们盂县的那些前任县令可是从来都不看尸体的,最多也就看一眼验尸单。
“大人,不知看出了什么?”卫仵作偷偷瞟了一眼云雅茹,这才酌情开口道。
“本县刚刚在仵作房看到死者后,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要等萧捕头和张廷海调查后才能知道。”云雅茹看了看这个老狐狸,而后又垂下了眼眸。
卫仵作只觉得云雅茹那没有温度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他还是急躁了些。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是不是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用那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