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知道云雅茹说的这些都是为他好,垂眸,有些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大人,能让草民好好想想吗?”
“行!”云雅茹扫了他一眼。
“草民窦义,沧县下河村人士,平时除了种田,便是已打猎为生。”窦义深吸了一口气,道。
“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草民家孩子睡梦中突然腹痛的厉害,草民用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孩子减轻痛苦,不得不连夜进城找顺安堂的余大夫,希望他能出诊,为我儿治病。
只是当草民走到清泉街附近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索性单手撑在一旁的墙壁上,这才堪堪稳住没让自己到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是还没等草民走到顺安堂,就被突然出现的衙役给直接带到了县衙大牢。”
云雅茹现在大概知道了,窦义是如何被衙役误认为是凶手而被抓进县衙大牢的。
“窦义,你难道没有将这一情况告诉过当时审问你之人?”云雅茹有些疑惑。
“告诉过的,可是那些衙役都不相信草民所言,还说草民这是在信口雌黄。”窦义一脸苦笑,说着,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时草民以为,因为草民着急赶路这才和那人相撞上了,后来回想才发觉里面大有蹊跷,草民当时还将这事告诉过那些衙役,那些人并不相信草民,还说草民这是为了拖罪才信口胡编的谎话,因为他们在来的路上更本就没有看到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后来那些人见草民拒不承认这事是草民所为,便开始对草民动用各种大刑,但草民最后还是咬牙挺住了。
本来草民以为,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就会放草民离开。
可是就在草民虚弱之际,突然收到一封写给草民的信,说草民如果不认下那晚之时,那草民家里年迈的母亲和还在生病中的孩子就会死,草民万万没想到这真正的凶手会用草民的家人做要挟。”
“那你最后还是认下了?”云雅茹道。
窦义一怔,点了点头,“草民死了不要紧,可是草民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和孩子。草民恳请大人,请大夫去草民家帮草民的孩子看看,草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病是否医好?”
“放心,明天本县会找时间去你家一趟,顺便找你家人问问那晚的一些情况。”云雅茹算是答应了下来。
“谢谢大人!”窦义又给云雅茹磕了一个头。
“窦义,那你又为什么躺在出城的棺木之中,你这样不怕到时候官府到处贴出你的画像,就算自己是无辜的,你这样的行为也没人会相信?”云雅茹沉思,良久又多问了一句。
毕竟事关人命案子,这窦义被抓进大牢成了凶手,现在又被人从大牢里劫了出来,还带出了县城,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诡异,如果他窦义真是无辜的,那为什么又会从大牢里已这种方式出来?
“那天一个面生的衙役给草民送来了一顿比之前都要丰盛的饭菜,草民还以为草民这是世上最后一顿饭菜了,没想到等草民醒来时,草民就已经在了外面,然后就看到了这位白少侠。”
云雅茹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窦义出城后的都如他自己所言,可这就更加奇怪了,会有什么人去为他劫狱,还安全的将他送出县?。
“那你现在,在和本县说说那些死者的情况?” “回大人,草民本来不知道,后来还是从那些衙役嘴里才知道,那晚上到底死的是什么人。”
“说说看!”
“是的,大人!”
“因为草民要去顺安堂找余大夫,所以会经过寇家,而草民被那人撞到时正好就离寇家不远。只不过草民也是从那些衙役嘴里才知道,当晚寇家一家连带下人在内,都被人残忍害死在了院中。”窦义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