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那个人被训得弯腰低头,屁都不敢放一个,旁边一人畏缩着帮忙辩解了一句:“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不可能还活得成,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那人一口浓痰吐过去:“你懂个球!”
说完上了车,敲着车门怒道:“还不快走!等着人家来逮吗?”
其余三人慌忙跳上车,悍马轰隆隆吼叫着绝尘而去。
黑夜掩盖了一切罪行,悬崖边上晃荡的吉普车在这空旷的山林间像急于诉冤的幽灵。
林晖在飞速下坠间全凭本能伸手乱抓乱挡,当身体撞上什么停下来时,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视觉感官,缓慢地抬头查看情况。
但四周黑漆漆一片,除了右手上的重量提醒他还攥着一个人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苏筱玥!”他试着喊她:“苏筱玥!”
没有回答,他的心凉得透彻。但他依然不敢放手,期望手中拽着的人只是昏迷过去。
有温热的液体浸进眼中,火辣辣的痛,但他不敢去擦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仍然悬空,害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带来二次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