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永清还非常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林晖轻轻冷笑一声,“马总真当我们的法医是吃干饭的酒囊饭袋吗?连份病历都看不懂。”
这一次,马永清的脸色以眼见的速度白了下来,但仍然强撑着平静,看着林晖没说话。
林晖再一次用算得上平和的语气问道:“我能问一下马林岷的肾衰现在处于什么阶段了吗?第四期还是第五期?他又是一个独立肾,衰竭速度应该比一般病人更快,除了移植,没有别的办法保住他的命了吧。”
马永清此时已经脸如死灰。
但林晖没有一丝怜悯,冷酷说道:“那也不是你非法盗取别人肾脏的理由。”
马永清失态地大叫:“我没有!”
“你有!你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通过别人为你偷盗!”
马永清摇着头,说:“我没有,我给了他钱的。”
何培文愕然:就这样承认了?
林晖不动声色地看着马永清,说道:“现在来告诉我们一下,为什么要在你儿子摘除右肾,出院后不久就把他送出国外。真的如我们推测的那样,他的肝脏也出现了问题?但在国内也完全可以为他做治疗,为什么一定要送他出国?”
马永清双手捂脸一动不动,良久从手掌下发出一声哽咽的哭声,林晖没有再开口,而是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