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看了一眼屋内不明所以的众人,只得解释道:“这表示他对人质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正常劫匪在给人质家属打电话的时候,听见家属求他们别伤害人质,一般都会以此作为威胁,催促家属按时交付赎金。”
“但这个劫匪不是这样,他反倒害怕谢父不相信他似的,急于解释才又说了这句‘我们不会伤害她的’。你注意到没有,是我们不是我,说明昨晚开口一千万的劫匪也没有打算对人质不利。”
钱伟点头,“所以人质暂时安全。”
林晖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这个谢蕊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在完全不利的环境下,怎么做才不会激怒绑架她的人。”
“这个还真有可能,听学校老师和同学说谢蕊成绩好又聪明,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儿,遇事沉着冷静,在班上一直都是班干部。可是再怎么,她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那些绑架勒索的罪犯,一个二个都是想钱想疯了的人渣……”
后面的话,钱伟说不下去了,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林晖并没有接过钱伟的话,而是冷静说道:“既然已经知道绑匪现在还没有伤害人质的意思,那就注意在行动中不要激怒他们。”
林晖硬生生地压下了后面习惯性的“知道了吗”四个字,而是看着钱伟。
钱伟点点头,“我明白了。”
钱伟带着人走了后,林晖走到窗前看着微微发亮的天光,这才发现已经凌晨六点多。
他突然想到了勒索电话里那个男人说的是“明天中午十二点”,那男人是个粗枝大叶的人。
男人打电话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林晖看着窗外经历过地震短暂慌乱后,早又重新沉入梦乡的汉源市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