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泠立住脚步，回头。

裴宣望着南泠，一字一顿地说：“元帅，我输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超过您。”

“我会成为帝国最厉害的虫，在虫族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呵。他仍然无所畏惧。

南泠笑了：“加油。来超过我。我拭目以待。”

然后走掉了。

裴宣立在原处很久很久。

同学们重新跑了进来，看见他夺眶而出的眼泪，围在他身边紧张地大喊，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也没动。

副官和闻医生也走了。

虫子们告诉他，原来上午元帅是陪方上将去做精神力测试了，方上将现在是和元帅一样令虫遥望的级别了。

“裴宣啊，现在三个并列第一，你掉到第四了呢。”虫子们叹息。

裴宣跟着大家一起回到基地宿舍。

他腕表也响了。

【想当面和你解释。但一直没找到独处机会。思前虑后，决定还是就用文字告诉你。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知道虫族传统里，雄子可以有很多雌侍。但是真的真的很抱歉。请你不要生气。你是非常优秀的虫，我和元帅等你毕业，在军队里发挥更大的才能。加油！——方洛】

裴宣盯着腕表，又是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