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冗长, 足有大几个小时, 陆为屿却丝毫不觉得无趣。

视频里有几个是扫向场外粉丝的镜头，陆为屿截取下来，又放慢倍速，一帧一帧地慢放，仔细观察。

终于，在一个不足一秒的镜头里, 陆为屿发现了一个熟悉身影。

男生，衬衣白球鞋, 双肩包, 棒球帽, 肩上挂着一个大单反, 混在一群女生中, 格外扎眼。

尽管很早就有这个猜测。

但真的看到季知夏出现在现场时, 陆为屿还是忍不住地放慢了呼吸，心跳也不觉加速。

他放大镜头。

季知夏的脸赫然占满整张屏幕。

由于是五年前的视频，季知夏当时还在读高中，他脸上稚气尚未完全消退,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他一如既往的不爱笑，但眉眼间干净，气质温润，一看就是家教森严，能考全班第一的乖小孩。

陆为屿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晌，喉结微滚。

五年前，季知夏读高二，还未成年，家住南方海城。

他是怎样来到北方的京城。

他路上有没有被人忽悠欺负。

拍完照后，他又住在哪里。

那里的房间干不干净，季知夏会不会介意酒店床单。

难道还是像之前的那个雨夜，就在酒店，傻不唧唧地坐了一晚？

“操。”陆为屿一把推开键盘鼠标，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