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寒看见后不禁叹了口气,“你跟你师尊怎么像仇人似的?每次都跟他犟嘴,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你?”
陆衍不回答,脸颊轻轻蹭了蹭谢疏寒的膝头,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低声道:“师娘。”
谢疏寒立即就心软了,改口说:“你师尊下手也太重了,他怎么下得去手?有没有把你当徒弟看?”
有时候谢疏寒也想不明白。二十六岁的元婴全天下也只有陆衍一个,杨铮却还经常觉得陆衍的修为毫无进步,照这么拔苗助长下去,他不怕陆衍走火入魔么?
师娘骂的不是自己,陆衍就舒坦了,哼声道:“说不定师尊确实不把我当徒弟看。他一直以来都出门在外,教导我的时日不多,也不见得跟我有多深的师徒情谊。”
谢疏寒再次叹气,“这话你可不要在你师尊面前说,他听了又得动怒教训你。”
“我只说给师娘听。”
谢疏寒低头仔细检查陆衍的伤势,看见一道鞭痕时,忽然愣住:“你师尊怎么……”打得这么重?
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谢疏寒满腹疑惑:怎么杨铮又下死手?
“我师尊怎么了?”久久未听见谢疏寒的后半句,陆衍主动追问道。
谢疏寒回神,“你师尊又对你下了重手。”
他将有一道伤口格外严重的事情告诉陆衍。
“难怪今日觉得伤势有些奇怪。”陆衍若有所思。
他想着事情,谢疏寒已经在给他的后背上药了。起初有些刺痛,但后来便感觉药力温和,十分舒适。
陆衍有些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他闭上眼感受伤势痊愈的程度,呼吸也放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