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在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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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寒回了卧房, 掩上门,脱下繁重累赘的外衫衣裙。
他打开衣柜挑衣服,视线掠过衣柜中的男装时,眼底闪过怀念与怅然。犹豫片刻后,最终选了一套男装换上。
男子的衣物简单些,不消片刻便穿好了。女修衣裙饰物繁琐,谢疏寒每次都要费些时间才能穿戴整齐。
卧房中有一面大水镜,清晰无比,能映出人的全身面貌。谢疏寒一边撤去脸上的易容术,一边走过去打量着自己原来的样貌。
——不是这具谢家前身的样貌。是他穿来此地前,原原本本的相貌。
一双桃花眼潋滟,天生多情带笑,与易容女子时的杏眼截然不同。左眼下的一颗泪痣,为本就精致的容色更添几分昳丽。
谢疏寒微微伸展躯体,他的骨骼发生变化,恢复原样。
他原本的身形显得有些清瘦,但看起来与女修时纤细的身形终究不同。
谢疏寒心想,他女修时的身形比陆衍要矮一些,不知恢复身形的样子,会不会跟陆衍一样高?
不得而知。
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谢疏寒短时间内注定是无法以男子之身面世的。
水镜中映出他自己。长身玉立,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极有辨识度,令人一眼见之不能忘。
与他易容伪装女修时,刻意泯于众人的美丽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