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懂陆衍怎么就没个声响了,白日里传唤陆衍的千里传音镜也没回应。
想问问沈怀梦吧,这孩子挂断传音镜的速度比风还快。
杨铮默然。
他未表明已经把陆衍扔进锻狱一事,沈怀梦则是晓得他在谢疏寒身侧不敢多说。
因此谢疏寒至今还蒙在鼓里。
他旋即又是一叹:“昭昭,你与陆衍这般亲近、这般体贴他,我倒是有些吃醋了。”
谢疏寒惊讶的侧头看他,脸上讶然之色退去后,满是哭笑不得:“朔星,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作为你的妻子,自然也需要关照你的徒弟,要做好一个师娘的本分。”
谢疏寒不动声色观察着杨铮的神情,做出一副温良贤淑的样子,温言细语说着“以夫为天”的话。
谢疏寒神色温柔,眉宇带着追忆之色,“你忘了?当初你把陆衍带回来时,特意叮嘱我要多照顾他。”
“我听你的话,将他体贴照顾至今。”谢疏寒装作女修二十载,一颦一笑都学习得十分到位,已是个中翘楚。
他嗔怪的瞥了杨铮一眼,从示弱转为埋怨:“明明是应当夸赞我做得好的事,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谢疏寒哄人舒心很有一套,他这一席话全是“奉夫命行事”的态度,字字句句都精准的戳中了杨铮心中的那个点。
杨铮很受用谢疏寒的姿态。
他的昭昭如理想中一样温柔贤淑,不带一丝锋芒,像朵依附自己而生的菟丝花,会将自己的说过的要求完成得很好
这样的人,总是极其容易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