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一头想要被接受的小狮子,必须听到对面的人说‘你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才会放下警惕和骄傲略带丧气地走过去。
“我自幼便被人说生性凉薄,君上是我第一个想用心去爱的人。”庄语不是个说话别扭的人。
赵雍悬着的心有了一线依托。
“君上呢?”庄语反问,“那日我赌君上爱的人是我而不是吴娃,我赢了对吧。”
“我从未见过吴娃。”赵雍道。
相貌都未见过何谈爱呢?
赵雍坚定地说:“你在我这里永远不会输,庄语。”
他确定自己爱的人是庄语,那个冬天打雪仗夏天想乘凉的人。
三问:“夫人为何一定要走?”
“君上,那里是我的家。”庄语回,“哪有人不回家。”
赵雍本想说这里也是她的家,看见她眼睛通红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问:“很想回去?”
庄语:“很想。”
他又问:“一定要回去?”
庄语:“一定。”
他多想自己真的如他人所说那样大度,又如旁人言传那般对王后有求必应。可他就是说不出自己会帮庄语,连撒谎的话都说不出。
“那我呢?”赵雍问。
庄语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夫君现在又把自己放在了哪里?
“可那是我应该生活的地方。”庄语答。
赵雍:“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敢问夫人何为应该,如何又是不应该?”
庄语:“我讲不过君上。”
“夫人口齿伶俐不是讲不过而是夫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赵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