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是情势所迫,但被温茹那般掰手指扔下,着实不太好受。
赵红还想凑过去,温茹横马挡在她前面,眉眼染上寒霜:“温府里的人你也敢调戏,当我死了吗?”
“没打过,不知道死没死。”赵红停住脚步,挑衅地看向温茹。
对峙那么久,她也烦了,要打便打,还有这么多小郎君等着,她可不想再跟这些弱鸡小姐们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她猝不及防地挥出一锤,狠狠打到温茹的马前腿上。
马儿吃痛,屈下前腿,温茹旋即飞身下马,站在原地心里默默盘算。赵红虽然与太女府有关系,但她又不是太女本人,她就不信打不得,就凭她刚刚调戏傅寄舟那两句,她非打她打到求饶不可。她养大的小反派,是这么个无赖能肖想的?真是笑话。
赵红突然袭击温茹的马,沈愉她们胸口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一个个骑马上前,将赵红和她的小姐妹围在中间,想要用气势压倒她们。
见此,赵红毫不在意地转了转手中的短柄锤:“温小姐,来吧,过几招,你若是赢了,赵某立马转身就走。呵,若是我赢了,你们几个乖溜溜回家找娘亲,把郎君们留下当点缀。”
话说到这份上,温茹不可能不动手,她抬手从围栏处抽出一根荆条,凝神聚气,朝着赵红劈了过去。
见自家小伙伴武器这么寒碜,沈愉立马叫一华服女郎去取锥枪来。
温茹这几年不是白学的,她拿着的虽然只是一根荆条,但她身姿轻盈,能用身法避过的攻击,绝不硬刚,相反,趁着赵红挥出铁锤,回防不及的时候,她便狠狠地倾注全力,抽打到赵红身上,将她身上的甲衣几乎抽打开裂。
可到底只是荆条罢了,赵红不觉得多痛,只觉得温茹像个滑不溜丢的泥鳅,锤不中,打不着,让人越打越生气,登时将自己给自己的分寸忘了个干净,抬手将一只短柄锤用力扔向她,趁着温茹躲避的时候,她挥着另一只短柄锤,虎虎生风地朝着温茹砸过去。
所有人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里,傅寄舟已经面色大变地向前跑了两步,被谷昉拦腰抱着往后拖。谷昉也害怕自家小姐出事,但是这种时候,上去便是给小姐添乱,他只好多给小姐几分信任。
正危急的时候,沈愉咬着牙,算是将她从不肯使的力都用上了,那锥枪从她手里飞快地往温茹那边钻过去。
温茹抬手抓住,用锥枪的枪身作盾,挡住赵红十分力砸过来的铁锤!
那铁锤冲劲极大,温茹只觉得心肺巨震,嘴巴里似乎有了血液的铁锈味。
她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求快、求好看地放弃那些重武器训练,往日卫娘子总跟她说,一力降十会,真刀真枪打的时候,力气大的人所占的优势是有招数的人难以弥补的,所以人要练得有力气,武器要练得有震慑力,如此,才能够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