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偶尔侧头看他一眼,心里笑话他,用得着像个殷勤的小蜜蜂吗,傻乎乎的。手上则很是享受他贴心的服务,有时候坏心起了,还非要傅寄舟当着这么多护院、小厮的面喂她。
傅寄舟还没修炼到这么厚的脸皮,将茶杯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温茹一笑,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她忽而想到,那个段氏目标不太像是一个稚儿的麒麟玉珏,他做过傅寄舟的乳父,他那时想拿一枚玉珏不是轻而易举吗,所以肯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东西。
昨日那几个接人的护卫突然提到周氏的院子,只怕就是段氏想跟在她们后头进来。难不成他已经有了眉目,查清楚了东西就在周氏的院子?温茹想到这,忙支使着护院们将周氏宅院每一个角落都翻检了一遍。
每一面墙都敲了,每一块砖都探了,还真是……一无所获。
温茹一头黑线,那个段氏实在——蠢的很,找东西找得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是日深夜,温茹将白日做白工的气也撒在了段氏身上。她揽着傅寄舟极轻盈地绕过傅家的护院、暗卫,让身后跟着的两名暗卫,蹿进段氏的院子、寝室,将人掳出来。
她挑的可是宋卫长手下最得力的两个暗卫,她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去将段氏逮了个正着,趁着人还在熟睡,便在他脖子后一个手刀将人劈晕,无人察觉地将他带出了院子。
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她要害这个段氏,还会考虑他清誉吗?
“就一个?”温茹抬手掀开包裹着段氏的锦被一角,略有些不满,怎么傅菱不在呢,她也有些看她不爽呢。
两个暗卫大半夜做这么“龌龊”的活已经很是无奈了,此时听小姐还不太满足的样子,不由得提醒道:“小姐,咱是来借地方办及冠礼的,不是来结仇的。”
“好好好,知道啦,我可没结仇,我这是以怨报怨,公平着呢。”温茹低头看傅寄舟,黑夜里月色清凌,映得傅寄舟的眸子似乎有些发亮,“这附近可有什么荒山野岭之类的?我们把他扔过去,让他好好瞧一瞧真正害人的禽兽是怎么害人的。”
傅寄舟望向温茹眼底,有些犹豫,他点头会不会显得太残忍了,但是温茹说的都是对的,傅寄舟挣扎了一下,缓缓点了头。
温茹一笑:“不会怎么样他的,就吓一吓。不过他老动心思去别人家里找东西,这习惯可不好,等把他还回来之后,咱们把他关自己院子里好不好?”
傅寄舟听了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温茹说的应当是最好的选择,惩罚段氏,又不给自己惹事。他很快地点了头。
这是段氏心碎的一夜,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陌生的荒山野岭,冒着绿光的狼眼在不远处的林间一眨一眨,他吓得不敢大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