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温茹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傅大人做这样的事,有想过整个傅家怎么办吗?”
“傅家愿意怎样就怎样,与我何干?”傅菱仍然仔细查看手上的信件,是真件,信是程王发来的询问,问她们为何有一批没剪成碎金碎银的货进了京城。
她看了不由得轻笑出声。没想到,她稍微放一下水,那一箱箱没有处理过的金银竟然流到了京城。那可真是太好了。
“什么意思?”温茹听不懂傅菱的话,但这不妨碍她生气,“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被问罪,阿舟怎么办?犯了这等重罪,身为罪臣之子是要被送进掖庭的!”
“不是有你、有温家吗?”傅菱抬头看她,像是很困惑一样,“当初我同你母亲说,阿舟送与你家为奴为侍,她未听进去么?”
为人奴、为人侍,那便是别人家的私有财产,傅家的罪过自然连坐不到他身上。
“要怪只能怪你母亲生你生得太迟,阿舟只有那为奴为侍的命数。不过,为奴为侍又如何,不是还活着吗?”
温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说的像是人话吗,合着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她算计好了结局。温茹只觉得这世界疯了。
“这事牵扯重大,温家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把你手中的证据都交给我,由我上京禀告陛下。”傅菱站起来,急切地看向温茹,“相信我,我同你目的是一致的,都是要毁了这私矿。大不了,我上京路上,你派人跟着我。”
温茹往后退了两步:“你谋划了多久?”
“很久了,”傅菱抬眼看向虚空,眼里没有焦点,“久到我以为要付诸流水了。”
“劳烦女侄让丰翎将我埋在望风陵的东西给我取过来。”
温茹皱了皱眉,转身开门,跟宋卫长说了,被压制在地上的一个暗卫被松开,看了一眼书房,转身离开。
宋卫长使了个眼色,一个暗卫偷偷跟在她身后。
“取的什么东西?”温茹关了门回来,找了个椅子坐下,尽量心平气和地同她说话,
“好东西。”傅菱回到书案那边坐下,笑了一声,“值二十七条人命呢。”
温茹看着傅菱这样子,觉得她有些疯疯癫癫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