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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寄舟轻声回应之后,垂眼看着温茹将自己的头脸埋到自己的脖颈之间,伸手将人反抱住。

没有什么矜持了,如今俩人的关系,矜持还值几钱?

这番动作下来,他很快发现温茹伸长的脖颈上印着两道尚还新鲜的齿痕,齿痕上还有干涸的血丝。

他颤抖着手去碰那齿痕。

是他咬的,他当时情绪失控,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概记不太清了,但他看得出,这就是他咬的。

他不敢看又不得不去看那齿痕,他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伤害温茹。明明都是傅菱的错,温茹在这样的关头,依旧想的都是想办法保住他,他怎么能伤害温茹?

自弃自厌的情绪翻涌上来,傅寄舟身子忍不住微微地颤抖,再次招惹醒了温茹。

温茹抬脸,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脖颈处看一眼,她自己看不到齿痕,但她记得就刺痛了一会儿,应该没多重,傅寄舟怎么看着跟她被小狗咬断了脖子似的。

“无事,过几日就消了。”温茹不再倚靠着他,而是换了枕头埋脸。

没有睡的时候倒不觉得,睡进去了便困得不想醒来。傅寄舟该庆幸她没有什么起床气,这般扰她清梦,她也只是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去了。

温茹不怪他,他却没法不怪自己,傅寄舟小心翼翼从架子床里面爬出来,放轻脚步朝着内室门口走去,想去拿温水、帕子和金疮药。

刚走到一半,温茹便撑在床上,睡眼朦胧地看向他:“去哪儿?我还在这儿呢,别开门。”

“我不让他们发现你。”傅寄舟转身回来,轻声回答。

温茹“嗯”了一声,放心地趴下去继续睡。

傅寄舟见她很快睡着过去,有些心疼,把温茹睡沉的缘由都归结到为他辛苦上,歉疚的心情便占据了一颗心的全部,他站在内室门口,小心地打开一个门缝,果然看到谷昉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将就着打瞌睡。

他出声唤他,谷昉很快醒来,走到门口:“表少爷,您怎么这时候醒了?可是饿了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