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怜。
温茹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来,几步放到床榻上放好,柔软着嗓子轻哄道:“好啦,不欺负你了,乖乖躺好,我去拿温水和药粉给你擦干净。”
傅寄舟躺在床上,长睫上还挂着细碎的几点泪珠,见温茹肯好声好气和他说话了,气性也起来了,扁了扁嘴,侧头望着温茹走开的背影,不说话,但也不错眼。
温茹不敢多耽搁,很快将温水和药粉拿来,放在床畔的小柜上,自己亲手用轻软的长绒棉巾沾了水,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墨渍。
平时,她写字的时候难免也会将墨水沾到手上和身上,因此书房里常备着洗去墨渍的药粉,只轻轻擦了两道,傅寄舟脸上的墨渍便洗干净了。
但那药粉通常只用在手上、衣服上。医庐的黄玉祈黄大夫再三跟她保证,这药粉绝对不伤皮肤,可是头一遭用在傅寄舟脸上,就眼见着傅寄舟细嫩的面皮被伤到,隐隐泛红。
温茹看得眉头直拧,小心地用指腹去碰他脸上的红色,低头吹了吹:“痛不痛?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很难受?”
傅寄舟摇头,反倒盯着温茹,着急地问:“洗净了么?要不再洗一道吧。”
温茹点了点他鼻子,转身从小柜抽匣里拿出雪肤膏,下手涂抹之前,先倾身吻了吻他脸上红了的地方,叹了口气:“很干净,下次不欺负你了。”
脸上微微发热的地方,被雪肤膏一涂,凉沁沁的,很舒服,又听到温茹的话,傅寄舟抽了抽鼻子,把方才的闷气忘了个干净,伸手去抓温茹的衣襟,眼巴巴看向温茹的眸子刚刚被眼泪洗过,清亮得很:“那妻主可以给我抱,给我亲了吗?”
温茹给他抹膏的手指一顿,稍稍用力,在他脸上按出一个凹陷来:“记吃不记打,是不是就是你这样的?”
傅寄舟闻言只鼓了鼓脸颊,抓着温茹衣襟的手稍稍用力,偷偷地将人往自己身上拉。
温茹将雪肤膏阖上盖子放到一边,无奈地把人抱好,翻了个身,让他在自己身上趴好,接着微微抬起自己的下颌,语气有些嫌弃又纵容:“亲吧。”
傅寄舟眸光大亮,却没立刻俯身,而是偷偷摸摸地爬下床榻,趿着鞋子,小跑着去吹烛。
温茹侧躺在床上,好奇地撑头看他:“吹烛做什么?”之前亲热也有点着灯烛的呀,没道理,今日忽然害羞,要吹灯了吧。
傅寄舟吹灭了灯烛,摸着黑又爬回床榻,虚压着温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答应了花庭、谷昉夜间不闹你的,可是你刚刚……我想亲,特别想,但我就偷偷亲一小会儿,不让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