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时辰,不好睡。”温茹应了声,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反正睡不着,我去母亲那说事。”
花庭有些不放心地跟在她后面:“小姐睡不着,可以告诉花庭,花庭帮您点些安神香啊。您奔波了回来,又急匆匆去找大人,一刻也不停,这身子怎么撑得住?”
“没事。”温茹侧头笑着看他,“从母亲那回来,我放了心,许就好睡了。不然总记挂着,安神香也不管用。”
花庭轻轻叹了口气,只好紧跟在她后面,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但跟着温茹他心安些,温茹也没赶他走。
温年月在书房,温茹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便自己进去了。
“母亲。”温茹扬着笑脸,朝温年月走近。
温年月抬起头来,眼里带着惊喜之色,忙从书案后站起来,朝温茹走了几步:“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想着母亲在等我,睡不安稳。”温茹笑着讨好了一句。
温年月展颜一笑,看她坐下,便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责备一句:“做事莽撞,说话倒是乖巧。”
“母亲,这一路回来,程王糟蹋了我们家许多商铺,我打算这个月好好整饬一番,然后找其它几位皇商婶婶一起把程王的产业吞了,好弥补我们的损失。”
温年月听了,点头,一脸欣慰:“丰洲的事你办得很好,便是为娘去,也做不到这般。往后,温家的事你全权决定,不必问过我。可惜你还未及笄,不然为娘都想将家主之位直接传给你,自己出去游山玩水了。”
温茹压抑住心里的难受,继续道:“因为这次的事,我们明面上已经站到太女这边了。好在,程王公然谋逆,又伤得严重,她已经和皇位无缘了,我们提前站队也不会出错。”
说起这个,温年月眉眼严肃了一些:“这次多亏你及时向太女示好了,不然碰到程王那般的针对,还真不好全身而退,往后,温家自会好好扶持太女,以报今日之恩。”
“母亲,经此一难,我觉得温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温茹长长地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皇商冠了一个皇字,非但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大的荣耀,反而让某些皇族之人以为我们是她们的私有银库,拿了我们的金银,还要折辱我们。”
温年月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程王如此折辱自己亲女,她何尝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