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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对她不好?他会害她吗?真是分不清好歹!

弋阳王君眉头紧锁,眉眼还带了些浅怒,在偏厅的椅子上坐下,一开口便抛下个重磅消息。

“秦皇侧君死了,母皇病危,这次估计熬不过去了。”

偏厅寂静了几秒,温茹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不解地开口:“怎么死的?这和夕桦有什么关系?”

“太医院将温夕桦做的药汤秘方传了出去,幽禁中的秦皇侧君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一份,动用秦国公府的残余势力,与昏迷不醒的二皇姐做了验证。”

弋阳王君没料到,那个方子竟会惹出那么大的事来,都怪他当时找人来尝试的时候,为了人更多些,就大张旗鼓找了很多人,人一多,口就杂,便把这事当奇闻传来传去。

如今只怕不止宫里,许多消息灵通的世家权贵也知道了。

温茹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不是亲生的啊?”

弋阳王君抬眼看了她一眼,这种皇家丑闻,温茹居然还敢细问:“当年,母皇与秦皇侧君敦伦育女是秦皇侧君仗着秦国公府的势强行要求的,母皇数年都只能留宿在秦皇侧君宫中,所以,此番事一出,秦皇侧君大怒,将他整个院子的小厮,全都与二皇姐做了验证,最后当真被他抓了出来,那人竟是他身边得力的管事小厮之一,一贯受宠,谁知,他竟然背着他勾搭了母皇。”

“他将那管事小厮杖打至死后,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跑到母皇宫中,隔着门怒骂母皇薄情寡义,诘问女皇堂堂一国女皇,为何要用这样肮脏的手段,算计他一个小男子。如今,秦国公府落到现在这下场,他也无颜苟活于世,说完便义无反顾地触柱而死了。”

弋阳王君垂着眼角,呼出胸口一口浊气:“母皇缠绵病榻,但没有眼瞎耳聋,与父后一起将秦皇侧君的话听了个完全。当着父后的面,母皇愈加羞恼,气血翻涌,一时竟又昏厥了过去。本殿来之前,太医已然束手无策。”

温茹、温夕桦相互看一眼,同时沉默了。

“温夕桦跟本殿走,这事本殿也算参与了。无论如何,本殿不会让皇姊追究到温夕桦头上的。”弋阳王君抬头,认真地许诺。

温夕桦有些感动,弋阳王君带她去太医院,如今出事了,也帮她扛,往后她一定好好回报弋阳王君。

温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急匆匆来,急匆匆走,无奈地牵着傅寄舟的手捏了捏,叹了句:“这都什么事啊!”

申时一刻,温茹带着傅寄舟刚出西府,便听到从皇宫传来的帝王丧钟,满街的人停下手头的事,凛然肃立,仰头看向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