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死抓住座椅再无别的办法。
有人终于哭了出来。
飞机怎样翻腾,至少还在飞行,可玻璃碎了,几千米的高空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驾驶舱遭遇同样情况,挡风玻璃比机舱舷窗玻璃面积大多了,被击碎刹那,玻璃碎片狂风,砸了两人一头一脸。
好在有护目镜。
一片玻璃正扎在梁汝莲手背,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紧接着,迎面而来的狂风骤雨势不可挡,瞬间把机舱和驾驶舱中间的门撞开。
梁汝莲目光坚定,像一只永不低头的雄鹰死死观察前方。
上不去,下面有山,生的路在哪里?
飞机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五千米的高度,空气稀薄,机舱开始释压了。
众人立刻像被掐住脖子,除了大口呼吸,再也哭不出来。
再继续下去,他们会因为缺氧被活活憋死。
西努克上将和资深飞行员两人紧紧拉住彼此,互相抓住座椅一起用力,从机舱到驾驶舱短短数米的距离,像一道无法迈过的天堑。
风,太大了。
资深飞行员脖子上青筋暴起,向西努克将军使了个眼色,借着对方用力推的力气猛地扑向前方的座椅,再伸手,把对方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