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汝莲有点犹豫。
身为军人,一腔热血报国,这可不是什么彩色喷雾,单翔极大概率阻止,到时候难免会发生一番波折。
她能想到的两人也能想到。
这个动作太危险了。
魏明丽拉住两人胳膊,像开小会般头抵着头:“我建议不要,单教练阻止不了你,但肯定会阻止我和炼钢……革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比起前辈们战场浴血奋战,我们这点小小的冒险算的了什么,我想试试……炼钢,你难道不想吗?”
一个战火中失去双亲,一个被封建压迫卖给地主当童养媳。
该变天了。
她们都愿意做那小小的一阵微风,为这个国家,为全天下的妇女同志。
梁汝莲紧紧反抓住她的手,童炼钢犹豫了下也伸出。
三只手,在这个安静的夜色里紧紧握在一起,像三人此刻激烈的心跳。
拼了!
机场上,单翔目眦欲裂,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胸腔被绝望填的满满当当。
众教官情况好不到哪里去,表情惊恐扭曲,身体紧绷,恨不能凭空拔地而起飞到空中代替三人。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速三百多公里,高空,绝无任何生还可能。
有人绝望闭上眼,不敢看接下来火光滚滚的爆炸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