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三分钟后,埃伦斯接到出警人员的电话。
“埃伦斯先生,很抱歉通知您,通往您那里的道路发生严重拥堵,您知道的,我们华国有句老话——法不责众,当前民众情绪激动,请您先想办法保护好自身安全,我们会尽快到达现场。”
“……”埃伦斯飞快看了眼越来越多的示威人群,飞快跑到二楼,看了眼屋后空空荡荡的路,他真害怕了,他还知道句华国谚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可以开导航,后面的小路没人。”
大使馆门前是条宽阔的主路,后面,是条通往居民区的小路。
电话里的警察沉默十多秒,叹口气:“恐怕不行啊,那条路今天好像限号。”
埃伦斯:“……”
他还是不了解这个国家的人民,这种紧要时刻,怎么会给国家添乱呢?
养老院内,梁汝莲低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像是能穿进灵魂深处。
“萨尔兹,棘突朋友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这个问题,棘突武装份子早就很困惑,不用萨尔兹回答,好多人大喊:“为什么?”
“因为,我在救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梁汝莲没把握说服众棘突份子,以唇齿退敌,哪有那么容易,但以理临阵动摇点军心还是能争取的,“如果我没猜错,利国人应该给你们下了死命令——一定时间内拿不下,这里便是你们的坟墓,对吗?”
空气安静数秒,数千棘突份子议论声活像一大群蚊子。
萨尔兹狠狠瞪了眼不打自招的众人,举起扩音器:“不错,梁,你非常聪明。”
“您过奖了,能让你们不怕得罪华国,不怕死亡子弹,也就这个原因了。”梁汝莲语气欢快道,“但现在各位可以放心,至少暂时,我们都安全了。”
议论声更大了,这次是惊喜,不用扩音器就能听到不敢置信的大喊声:“真的吗?”
“是的,我可以向国旗起誓,我们安全了。”梁汝莲这会说的是棘突语,即使利国人能听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想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确切说,我这里有位先生想和你们聊聊。”
暂时解决危机,不意味着彻底解决,就像已经点燃的引信,梁汝莲能做的相当于用手掐住,早晚要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