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在脑海仔细转了好几圈才出口。看上去虽然还算面色自若,实则背部已经冷汗津津。
楚佑在心里默默的点了头,不管怎样,唐棣的话到底还是有道理的。
傻子都知道:放一个已经炸不开的哑弹,远比再迎来一个随时会开花重武器要安全的多。
楚佑松开了的手,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棣:“唐棣啊……你宁愿激怒我也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楚总…我承认我有秘密,但我决定对没有任何害您的心思。”
“是吗?…”楚佑似是自言自语道:“原本我只是看不透你,如今倒彻底的怀疑了。”
“国法讲‘疑罪从无’!您要是真能找到我做过什么的证据,怎么惩罚我都是认的。可若您一翻调查下来,还是不能定了我的罪,那为何不试着接受一个有些能力又懂事听话的助理?”唐棣直视楚佑的眼睛,恭顺又不卑不亢的答道。
楚佑沉默了,他皱着眉头,整个手掌托起了唐棣俊美的小脸,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接着沁凉的手指一寸一寸掀开额间的碎发。
那日被玻璃划伤的疤痕还未愈合,半个指头长的疤痕横在光洁的额头上,颇有些触目惊心。
掌中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楚佑,满目尽是欲诉还休的悲切……
楚佑的表情慢慢柔和了,虽然眼中仍然毫无笑意,心里的抵触却已经在慢慢的塌陷。
“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我身边?”
“是!”
“要是让你进楚家,作家仆呢?”
“荣幸之至!”
“何必呢?”楚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楚家是个什么地方?我原本想念在一夜夫妻的份儿上想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什么偏偏不愿意走?”
唐棣想说‘因为我爱你’啊,但这个当口,即便他肯厚着脸皮说出口,楚佑也定然不会信的,还不是给自己添堵。索性继续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