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佑吃的差不多了,拿着湿纸巾在嘴上抹了抹,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个唐棣,话锋一转;“唐棣啊,前几天你是怎么从大唐会所逃出来的啊?不容易吧?”
语气颇为戏谑,但神态却极为认真。表面上是闲话家常,实则是刻意的试探。
唐棣心紧了一下,恰到好处的做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半张着嘴道:“啊?什么逃?”
“他们不是把你…‘控制’…了?怎么能随便放你出来?”楚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卖”字,在嘴里打了个转儿,换成了“控制”。
看,换的多么柔和又贴切!楚佑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中文词汇量点了个赞。
唐棣的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着追妻之路好像还有点儿漫长啊:“哦…那个啊。我直接跟大唐会所那边说,我是来找您,他们就让我过来了。”
“就,这么容易?”楚佑不自主挑起的浓密的剑眉,把他怀疑展示的一览无遗。
“大唐集团扣下我,不过是为了钱。若是我能…能得到您的青睐…那这钱他们不就轻轻松松的赚到手里,而且还节约了大量的时间成本,管理成本。何乐而不为。”,唐棣放满了语速,字斟句酌,认真道:“即便我不能成功的留在您身边,也没关系。他们料定我会乖乖回去,不敢逃走,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我无路可去。他们能抓住我一次,自然也能轻易的再来一次。”
楚佑专注的挑着水煮鱼刺,头都没抬,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唐棣的说辞,只是顺手夹了一块夫妻肺片放到唐棣碗里:“吃啊,你怎么不吃?这个菜名起的好,寓意好。”
唐棣心道:寓意好不好我是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现在胃里很不好。
看着唐棣皱着眉头的把菜放进嘴里,楚佑才收回目光,继续道:“你弟弟,在哪儿?”
终于问到这个精心准备过问题了,唐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不清楚。少爷,如果
我能找到他,那大唐集团的人也能找到。”然后,唐棣顿了顿:“不管他做过什么错事,他始终是我弟弟。”|
唐棣说出这句的时候,脸上自然而然的流出几分伤感,几分无奈,和几分情谊坚定。
此刻,餐桌上小红灯罩下的灯光照耀着唐棣,他衣服上和脸庞上都反映出的灯光和墙壁之间柔和的色泽,使唐棣原本过分白皙的皮肤显现出一众种夺目的红晕。
唐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尽是欲诉还休。说话时,唇齿不断张合,或许是刚吃了辣的缘故,薄唇看上去是不同于往日的艳红,看的楚佑浑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