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想说:“我背着你做了很多,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想说:“合同是我引诱你签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请君入瓮的局,那是因为我爱你!”
但他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唐棣的语言功能仿佛这一刻完全丧失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事情走向了眼下这个局面。又或者唐棣天生就是纯粹的实干家,他心里千言万语也不及果断解决楚家的危机来的实际。
所以,这一刻所有浓情蜜意的话语都被烧化在了内心深处,与脏腑融合到了一处,唐棣的喉咙上下滚动,终究无法组织成一句半句完整语言开口。
楚佑等了好久,到底没有等来一个他眼前人的半句解释,虚脱般的往后一仰,靠在了床头。
他视线线涣散地望着空气,许久才茫然地喏喏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像是在安慰唐棣,又更像是在自我催眠。
唐棣亦是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摊开的手掌里狠狠的搓了搓,强压着满心的无可奈何,苦笑着想说点儿什么
却再一次被敲门声打断了。
与上次不同,眼下如此焦灼的气氛中,赵然突然插入的“咚、咚、咚”如同天籁。
楚佑撸了一把早都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下床,走到门边,边打开了一条缝:
“你怎么还没走?”
“啊?那个……”,赵然用力蹭着往里面看了看,被楚佑半个肩膀挡的严严实实。这孩子此刻也吃不准了:这到底是打起来还是没有啊?
赵然撇着嘴,又探头看了看,终于决定把搜肠刮肚准备了半筐劝架的话再全都咽回去,噎的差点儿打嗝。
“我走了啊,这不是又回来了。”赵然讪讪道:“就,就是午饭好了,厨房让我上来问问要不要现在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