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瞬间被强大的气场震的浑身一凛。
或许,此刻的唐棣大脑里只有快速果断的替他的爱人解决问题,全然忘了如今尴尬的身份。又或许,他时刻的锋芒外漏,为了日后亮明身份做一点铺垫。
但这些都不重要,好在楚佑也并没有分出脑细胞了思考自家小助理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这会儿正沉浸对在唐棣那个提议的震惊中:
“报警?唐棣你疯了吗?”楚佑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臂撑着桌面,以绝对控制的角度欺身压过去,声音低沉:
“小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什么生意?是我没说清楚吗?还是白纸黑字写的不够明显?!这种暗地里的勾当什么时候不得绕着警察走?你上赶着送上门去?”
唐棣微微直了直脊背,依旧浅笑着面对楚佑的质问,没有半点退缩:“少爷,您先别急着反对!你听我说:”
“这件事情涉抢又涉毒,这已经不是地方派出所可以解决的问题了,要上报市局的!市里出面,您以为不报警就没事儿了吗?他们顺藤摸瓜早晚能查到咱们家头上。”
“查到头上,那确实是没办法的事儿,可总不能人家还没查呢,抢先一步自投罗网吧?”楚佑撇着嘴,手搓着大腿,继续道:“抗日战争都胜利了,真没必要上赶着‘堵枪眼,炸碉堡’。留得肉身在,还要跟媳妇滚床单呢!”
唐棣一晒:“您觉得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您这单薄的肉身堵的住公安机关的特警武装?还是说您认为楚家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只手遮天?连这样的‘刑侦必破’的刑事大案都能遮掩过去?”
楚佑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语气更柔和了几分,但态度依然很犹豫:“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到底是咱自家的事儿,还是关起门来解决的好。能不惊动,咱就不惊动政府了,毕竟组织上也挺忙的。”
“没开玩笑!”,唐棣打掉楚佑不老实的手,鞭辟入里的正色道:“少爷,我们要是以经营者的身份主动报警,在整个事件中就变成了受害者。再想个办法把枪的事儿掩饰出去,罚的最重也不过是停业整顿,家里几个兄弟住几天看守所的事儿。可若是被动的让人家查出来,就变成了黑帮贩|毒,还持械火拼,性质恶劣的多,只怕就要伤元气了。”
“那楚非会判的挺重吧?”楚佑有些被说动了,但仍神色迟疑。
唐棣无所谓的耸耸肩:“楚非自作自受,甭管是枪械还是毒|品,都够他下在监狱里过完下半生了。”
楚佑叹了一口气:“这样,怕是,有点儿不地道吧。”
唐棣淡然道:“他先不仁,您何苦对他重义。”
楚佑再次被唐棣对他人生死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惊掉了下巴!但转念一想,大义的灭又不是他们家亲戚,好像坦然一点儿也没什么毛病。
遂,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楚非在里面,万一狗急跳墙,想拖我下水,把楚家其他人和楚家暗地里那些生意系数供出来,该怎么办?”